生气时,无论是沉默黑脸、还是爆发骂人,生气自然是要表露出来才好,若是那个惹你生气的对象不知道,那生气还有什么意义呢。
言外之意,就是让人知道、再要人哄罢了。
掩清和自然明白这道理,加之其左右也不是真的在与刘球定置气,便轻哼了一声,回嘴道:“不吃,会噎嗓子。”
“不噎的,入口即化。”慕子云又将那纸包递得近了些,道,“我刚差人去买的,绝没有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见他执意举着,掩清和好歹给了些面子,便捏了一块送入口中。
——果真是入口即化。
掩清和这般想着,又伸手捏了一块来。
慕子云就这般举着那纸包,眼睛跟着掩清和的动作转悠,嘴里道:“他们在屋里头吃饭呢,你若是不想掺合,我同你在这屋顶上坐,也好注意四周动静。”
掩清和“嗯”了一声,同时又抬眸望了他一眼。
心知这是其脾气软化的信号,慕子云便趁机问道:“可是刘球定说的那些话惹你不开心了?”
“那些为了刘念好,所以要剥夺他命运的话?”他又试探着补了句。
掩清和皱着眉头沉默半天,才道:“我是为刘念,他那命还剩几年啊,也好意思同人家交换,换了以后刘念是顺风顺水了,毕竟也没几年能活了。”
“所以才说他一介匹夫啊。”慕子云望着院中的刘球定,笑得有些轻蔑。
刘球定也不知从何处听来的寻仙问道之法,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没丁点基础,却还学着人修辟谷,眼下正在院中央的空地上打坐修心,也不知有无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