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清和皱了皱眉,道:“全老太太果真保他。”

可这两家于明面上看,完全没有任何超出医者与病者的关系,这背后究竟有何纠葛无人得知,恐怕也只有亲自一探究竟,才能得个水落石出。

掩清和刚想提出兵分两路的建议,可又不知他二人该如何分才好,若是他去全家医馆,指不定要被全老太太兜头一簸箕朱砂,若是他去刘家守株待兔,只怕要害得人家祖坟都塌个地下三尺。

他还在思索该如何是好,谁料慕子云竟是没来由冲着他道了句:“咱们跟他回去,我喊聂晚秋去全家医馆调查。”

“你怎知我在想什么……”掩清和下意识抚了抚后颈,一脸诧异。

慕子云本想大大方方地调笑一句,见着他的动作却是笑意一顿,愣了好久、才磕磕绊绊地道了句:“兴许是…心有灵犀吧。”

“你们还要跟我回家?!”刘球定兀然插进他二人的对话中,中气十足地喊了句。

可在旁人看来,空荡荡的监舍里只有刘球定一人,这前来开门的狱卒也实在是被他吓到,左顾右盼都找不见这能被称之为“你们”的东西,全当他是被关得精神失常,连忙将他拽出监舍、领出府衙、直直推到了大马路上。

掩清和与慕子云,自然是跟着他回家的步伐,一左一右伴在他身侧,也不说话,活像两个缠人衰鬼。

刘球定此刻总算是清醒些,只是耐心用尽,问道:“二位爷到底要干嘛?又不问,又不说的,我、我哪里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帮你们。”

他大抵还是有些怕。

“罢了,直接告诉你便是。”掩清和不想与他兜圈子,直白道,“你先前见到的那人,可是一男子?他身后总是背着一个竹篓,竹篓旁总挂着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