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清和是个极讲究的人,为了搭配美观,衣裳里三层外三层的,远远超出了里衣、中衣、外衣的标配,繁琐的很,而件件又轻薄无比,难怪不经冻。

慕子云双手抱胸站在床边,盯着那一动一动的被子包出了神。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中便种下了一个不妥,而这不妥恰好在昨夜被春色催化,都不用经过一夜的发酵,就足以使慕子云无法再厚着脸皮、坦坦荡荡地与掩清和躺在挤同一个被窝睡觉了。

如此一来,要恪守规矩,床便不能躺。

可慕子云确实坦荡,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又不想离得人家太远,左右便放弃了睡觉,直接扯了个软垫铺在地上,在掩清和床头坐了一整夜。

慕子云盯了许久,许是又觉得现下屋里安静地有些怪异,便没话找话道:“昨夜你喝醉了……”

“记不得。”掩清和干脆道,“你忽然提起作甚?”

慕子云想和人家说话,自然也知分寸、断不会主动提起昨夜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那些春花秋月,见人露出些许不耐烦的情绪来,急忙话锋一转,正经道:“怕你醒来要揍我,便只是帮你脱去了外衣……没帮你沐浴。”

“那可真是多谢。”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回应。

“一会儿洗漱完,咱们先去一趟鬼界再回来,去那户人家中看看。”见掩清和穿好衣裳从被子里探了出来,慕子云便将他搁在梳妆台上的发带递了过去。

掩清和系好腰封,有些错愕似的接过那发带,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