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我好。只得你我二人共处的时候便罢了,在你的属下面前也是,好像很在乎我似的。”掩清和直勾勾盯着他,认真道,“别贫嘴,好好回答。”

慕子云坦荡道:“我确实是在乎你啊。”

“说了别贫——”

他话说到一半,慕子云便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反问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耍你呢?”

慕子云的问题显然比他的动作更令人堂皇,激的掩清和舌头打结,只能含糊道:“……因为做什么事总是要有理由的,对人好也一样。”

“对一个人好,那个人本身不足以成为这个理由吗?”慕子云笑着看他,又道,“若说非要有理由,我给你买披褂显然是怕你冷,纵容你睡觉当然是怕你累,这不就是明晃晃的理由嘛。”

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屋里生了火,总之熏得人暖洋洋的,掩清和头脑飘忽、人也柔软下来。

他听了慕子云的回答,沉默许久才垂下眼帘,道:“……不说了。”

他又道:“你问下一个问题吧。”

方才被人这样真挚地一问,慕子云一时口快、回答完反倒还弄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先前想好的套话一条龙全都忘得一干二净,掩清和对自己态度的曲解让他有些不快、便更急于知晓这冷面美人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看法。

心思活络,便开口问道:“迄今为止,你在人生中遇见的最荒唐的事情是什么?”

慕子云问完,胸有成竹似的、料定他定会说傻子咒。

毕竟这是他们二人目前经历过的最深、最重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