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清和上上下下打量了慕子云好一番,却是见得这个慕子云手上拎着一把长枪,是他在卧房里见过的那一把。
而那枪尖所指四周,地上竟是留着一滩皱皱巴巴的皮。
见着这人皮,掩清和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慕子云整日念叨着的任起枝,便是一切都解释的痛了。
可眼下他还是无法确认面前这人的真伪,只能问了句:“你,你是谁?”
掩清和问完又顿了顿,兴许是觉得这个问题不妥,便又问道:“等等,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平日里我都是怎么喊你的?是慕哥哥还是子云哥哥?”
慕子云本来还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忽然听掩清和问了这个问题,只能思考了一番,而后回了句:“你。”
看见癸弈诧异的眼神,他又对着掩清和道:“若不是有求于我,你平日里同我说话哪来的什么称呼,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是吗…”掩清和盯着他看了许久,看着看着竟是眼眶一红、猛然瘪起嘴来,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
慕子云刚想开口安慰他几句,没想到掩清和竟是两步并作三步、猝不及防地拥了上来,而后将头深埋进他的胸膛,呜呜咽咽、叽里哇啦地哭着,好不委屈。
这可把慕子云吓了一跳,连忙将长枪收好,一双手僵直地不知该如何放,起起落落数个回合,只能一手揽住掩清和的腰,再不慎熟练地抚了抚他的脑袋,好声好气地哄着。
“就这样您还敢让掩大人自己出来。”癸弈站在一旁看了许久,道,“当心哪天就被人拐了去。”
慕子云叹了一口气,弯腰将大哭不止的掩清和抱了起来,而后应道:“今日是我疏忽大意,有劳你费心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