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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镜流没有说话,他只在那江水前驻足了一瞬。

他突然猛地将季天端放了下来。

他看了看四周,猛地发现了高台柱子上一块将松动的用来建基的木桩……

姚镜流拼命去掰那块木桩,然而那桩子虽然松动,却也不是人力可以掰断的,远处乌枢刹罗的脚步声已然逼近……在这样绝望的情景下,季天端拼命摇头。

却见那姚镜流咬着牙,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

他用尽全力,手执那把匕首砍向木桩,一下!两下!终于,木桩被姚镜流用匕首生生砍了下来!

“你们逃不了……逃不了嘻嘻嘻!!!你们都得死!都得死!!”

乌枢刹罗已经近在咫尺。

就在季天端还在发愣时,姚镜流迅速脱了身上那件金线绣花儿真丝大袖,猛地撕成几条布条,将季天端流血的手脚死死绑在那木桩上……

“镜流……”

季天端突然战栗起来,他的每个毛孔都透出慌乱与恐惧,季天端哆嗦着呼唤他的名字,试图能阻止他。

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了姚镜流要做什么。

回忆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涌入脑海,那是几日之前,季天端拜托他帮忙时,姚镜流对他破口大骂的模样。

——

“呵!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听过吗?你以为我是什么古道热肠风尘侠义之辈?我就是个男婊'子!我无情无义!谁在乎你那一群师姐妹和广陵城的死活!?”

——

无情无义,不管死活。

他说的理直气壮,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