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要是发现了咱们就起被撵走呗!”杨绵绵兴高采烈地跑上来:“我们到时候在广陵城大运河边盘个店!我卖簪花!源远卖艺!天端当掌柜数钱!这样我们就永远在起啦!”
就永远在起了。
月光下,季源远次又次地挥剑出剑,如同枝三月正拔枝的青荷,身姿行云流水。
季天端在小黑屋里遍又遍模仿着她的动作,他不算聪明,动作也要学很多次才会,小木剑次次刺向虚空与黑暗,直至太阳升起,光芒普照。
“季天端,你跟允卿门——”
“丁点关系都没有。”
季源远看着季天端,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说道。
季天端无奈地想,这个思维笔直的女人大约是忘了,季源远,是季天端真正的师姐,也是唯的师姐。
她更是他的师父。
突然,季源远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眼前片眩晕,在逐渐模糊的切里,唯有季天端的脸是那样清晰。
“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季源远咬牙低喝。
“师姐,你说的对,若我连允卿门的弟子都不是,我的确没有管这件事的资格。”季天端看着她,泪如雨下。
“可我是允卿门的弟子啊。”
“我是你在存善堂前,夜夜授课,亲自教出来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