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可、可……”
商鞅:“没有可是,既然君上不愿意当这个恶人,这些事情就交与臣下吧。最近几日,在寝殿休息就好。”
一番话毕,商鞅拂袖而去。
那一番话在简时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终是让他煞白了小脸。
泱泱华夏上下几千年,动人粮食无异于杀人全家。无论哪朝哪代,只要在粮食上动了歪脑筋,连坐之刑都算是轻的了,后续到盛世的时候,刑罚才没那么严重,但丢了性命,却是绝对的。而眼下的格局看似风平浪静,一派歌舞升平,但内里却是暗潮汹涌,几个有实力的诸侯国纷纷在屯兵屯粮,只需一个小小的理由,便能引发战争。
齐国作为声明最是不显,且弱小的国家,内乱还未平定,此时若有它方势力来插上一脚,无论对简时,还是对齐国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在这种紧要的关头,商鞅定是会拿这件事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至于简时的心软?
能与整个朝堂的臣子,以及后面操控一切的祁邪抗争?
那必是不能够的。
理智上,简时知道商鞅的话是正确的,也知晓现下的能力太过弱小,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但从心理上,他一想起十几条人命与他有关,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这件事是他的错。
如果当初制定的条件更为严苛一些,或者是强制要求每户人都种植的话,就不会让人无端眼红,做出这样的事情了罢?
人心,果真难测。
这齐王的位置一旦坐上了,就不是那般轻易的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