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是笑着的,一双眼眸细细弯着,显得单纯可爱,“你的论作写得不错嘛。夫子说过,论作以理为先。你这篇,和夫子一篇示例,有异曲同工之妙。”
林怀恩腹诽了一句,“再好也没用。”
小少年反问道:“为什么?”
林怀恩回道:“双儿不可入仕。”
小少年皱眉道:“天下大任,有能者居之。谁说双儿不可入仕?”
后来,小少年执着地问清了缘由,替林怀恩一把撕掉了门口的耻辱单,还把那考官教训了一顿。
再后来,小少年似乎很喜欢他、很关心他,还把他带回了府中,问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亦聆听林怀恩的理想。
心思干净的帝少泽,如白昼,如灼阳,在那一个秋天,照进了林怀恩的心房,让他的梦想开始有了一点点发芽的苗子。
整整十年,林怀恩围绕这颗小太阳打转,从没离开过,哪怕知道了他的另一面,还是飞蛾扑火地嫁给了他。
可帝少泽却还是厌倦了他,开始迷恋起别的双儿。
这好不公平……
林怀恩手臂加重了力量,紧紧环住帝少泽的颈项,心底丢了从前的安全感。他不能失去帝少泽,他赌不起,亦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