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恩掀开双眸,眸色泛起明显被伤到的痛色。
帝少泽更加恶劣,“跟狐姬的一比,更是差得不行。”
林怀恩眸色扩散开红意,完全压制不住满腔的委屈和愤怒,像是只发了疯的小兽一般,毫无控制地,毫无计划地,见到哪儿咬哪儿。
吻是帝少泽要吻的,吻完又嫌弃滋味不好。当他是什么。
“嘶……”帝少泽五官疼得扭曲了起来,脖颈间渗出血痕。
原本还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逐渐演变成了,双方在紧密状态下的“角逐”。帝少泽的肩膀、下颌和脖颈负伤累累,覆盖着连绵的牙印,最要命得是,连半口‘肉’也没吃到……
待到凌晨,林怀恩像是从充满硝烟的战场滚过一轮一般,下唇带血,发丝蓬乱得像是鸡窝子一样。而另一边,帝少泽面色发沉地给脖颈上药,亦没好到哪里去。
“还以为你能学乖点。”
帝少泽总算懂了,给林怀恩画什么都没用。
林怀恩天生是吃软不吃硬的。若是对他好,他会跟着心肠柔软,一点点小事也帮忙,但若是对他不好,他会张口就来、抵抗缠斗,直到两败俱伤为止。
帝少泽压低身姿,强行拎住了林怀恩脚踝的银铐,把半只铐子改铐在桌脚,以严厉的眼神,对上林怀恩不肯认错的倔强神色,冷声道:“等什么时候学乖,什么时候再解开铐。”
说罢,帝少泽站起身,甩开长袖,上朝去了。
林怀恩胸膛起伏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凤袍,掩住自己身上那幅暧昧的画。他也不想把帝少泽咬成这样,但谁叫帝少泽对他态度这么恶劣,他一时没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