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初眼眸出现了一丝光亮,认真地回道:“怀恩,我向你保证,我会的。”

林怀恩领着薛定初回了将军府,照看了他半天,亲眼检查着他洗脸、喝汤、吃饭,瞧着他状态开始好转,心中生出了些许欣慰。待回到相府,跟娘亲细细说了这件事。

夕阳西下,林怀恩坐上马车,往内宫赶去,先去了书房,想把囤积的公文给理理干净。

咔……

可林怀恩刚一推开书房大门,便被内里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昏暗少光的房间内,满地都是凌乱的书,许多奏折被撕成碎片。帝少泽的发冠落在地上,长发散乱,碎碎的发梢凌乱地散在额角上,身体被纸片所淹灭。

一贯整洁的帝少泽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般,陌生狼狈而又骇人,提着一只毛笔,在画轴上一描一画。

待画毕,帝少泽将画轴摔在了林怀恩面前,“午后,朕的御书房便被加急折子给堆满了。朕的皇后与将军纵马逃去了城门,举止亲昵,恐有私情。林大人,朕才放你片刻,你便要私奔?”

在帝少泽描绘的画卷上,城门边,林怀恩被薛定初抱在了怀中,亲昵地亲着脖子,杏眸微微弯下,笑得暧昧多情,极为浪荡。

林怀恩咬了咬牙根,在帝少泽心目中,他竟是这番面貌,忍着憋闷,辩驳道:“臣不会做这种事。”

“林大人真是口不对心。为了他,你连弑君都做了,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帝少泽长臂一抓,将林怀恩圈禁在了怀中,力道发紧,像要将他嵌进骨血中,“你要朕如何忘记,这心口的疼痛感。因为他,朕差点儿死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