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尉喜欢偏袒自己的心腹,这一点是老毛病了,林怀恩必须敲打敲打他。而那一边,罗太尉一听,鼻子哼了两声,捧着战报下朝了。

众人散去后,林怀恩捧着书卷,留在了御书房,霸着帝少泽的桌案,开始草拟劝降书。待把劝降书写完后,已是一个下午过去了。

“终于写完了啊。太难写了罢。写狠了怕对方不高兴,惹出下一场战事,写软了又怕显得我们弱,给对方看轻了去。”林怀恩松了松发僵的后背,如放松的猫儿一般窝进了帝少泽怀中,微微闭起疲累的双眼。

帝少泽唇角一勾,抚上了林怀恩的发丝,“劝降书若是用词倨傲,确实影响两国来往,而且也不能亏。”

林怀恩说道:“哼哼。该要的土地和银两都要了,绝不会让我们吃半点儿亏,陛下自己看罢。”

两三句话下来,帝少泽眼尾的弧度越来越大。林怀恩这才发觉出不对劲。他竟然这么自然地就称呼他和帝少泽为‘我们’,显然是打从心底里,就已经把帝少泽当作了自己人。

林怀恩一时有些懊恼,感觉自己一点儿也不矜持;一时又有些紧张,发现帝少泽没否认这种说法。

纠结再三,林怀恩忍不住地悄悄问道:“陛下,你有喜欢的女子或双儿吗?”

“有。”

一时间,整间御书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帝少泽的心跳,和林怀恩的心跳。它们在重重跳动着,又朝着对方的频率,缓缓靠拢,变得出奇一致。

到了晚间,帝少泽走在林怀恩身后两步处,护着他从无人的长街上一路回家。

虽说是男宠,但林怀恩从不用在宫中过夜。而帝少泽既不会用言语轻慢他,也不会用动作亵玩他。可谓是得到了所有男宠都没有的最大的尊重与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