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会意,将木架上绑着的人扳开嘴,灌了一些东西进去,谁知药下了肚,没多久人却死了。
黎戎谦的眉头越来越紧。
这段日子,北安之人都在背地里传,那位最温和不过的幻灵师大人,仿佛换了心情,少言少语,脸上常带着清冷静默与疏离之意。
黎戎谦的手攥紧了杯口,听不出喜怒哀乐:“下一个,拉过来。这个,处理得干净些,别让太子瞧见。”
严安点头示意旁边的带着面具的一群人,把下一个打得半死不活的人拖了过来,绑上了木架。
血的味道又浓了一分,黎戎谦摇了摇头,一夜没有合眼的乌青尚且留在白皙的肤色上,显得非常吓人。他很讨厌血,无论别人的还是亲友的,只要是血,都讨厌。
然而他现在没有资格去讨厌,接连几日的睡不好吃不好,他瘦了三圈,下巴愈发尖了。
这几个月,严安找出来好多人,管他什么小馆艺妓,卖菜的还是挑担的,打地洞的都给揪出来,结果没有探到一个字。
黎戎谦经历了从欣喜到失望再到崩溃最后到如今的麻木,他不知道能撑多久,但是他得扛,因为最近司斐邪的状态也不好。
没有任何线索,就更加坐实了蔺严的罪名,他们都在焦急。
又一个死了。
黎戎谦挥挥手,让严安带走,他的食指卷曲,扣着划痕满满的木桌,一字一句冷得让人心颤:“怎么回事?”
严安连气都喘得小心,道:“公子,遇上对手了。全他娘是卖命的,根本探不出什么。”
黎戎谦摸着毛茸茸的狐狸毛,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