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谦歪着头,道:“不可能吧,我会舍不得。”
司斐邪随便应了几声,挽起袖子,替黎戎谦舀了一碗汤,“你夏日胃口本来就差,再不多养些肉,等最热的天过去,就成骨头了,摸着硌手。”
黎戎谦慢慢用汤勺搅着汤,望向明亮的窗外,也不知白无云怎样了,听说四季山凉快得很,树木葱葱的,时不时有风吹过,清凉舒爽。
黎戎谦嘟着嘴,默默道:“重色轻友。”
也不知当初谁说不碰“喜欢”这东西的,白无云自打跟竹子在一起,更加肆无忌惮,每晚都能听到压抑的喘息,害得黎戎谦几个晚上没睡好,至于狐无茗,他干脆耳朵一拉,念起了咒,或者躲到三弦筝中与允生聊天去。
然后没等黎戎谦好全就跑了。
“我得走了,你一个人乖些。实在无聊得紧,房中有许多书,翻翻也是好的。”司斐邪起身理了下衣裳,照例在黎戎谦脖颈间咬了一口,仿佛偷吃到荤腥的狼,舔着唇便溜走了。
黎戎谦放下汤勺,来到司斐邪所说的放书的地方,有一本的书纸斜了小半出来,黎戎谦拿下这本,来到靠窗的地方,坐在椅子上细细看着。
这本用北安人的话来说,叫“藏历”,就是历代总有些趣事或者皇帝下令封锁的消息,都会在这些藏历上。
司斐邪对这些很感兴趣,偷偷背着司道让蔺严去买,要知道这种书可是比平常书贵一倍价钱,偏得司斐邪有一柜子。
黎戎谦昨日看到了一页,写的是北安前几年的事。
到不是什么新鲜事,有几件黎戎谦是知道的,除了个别,比如眼下他正在读看的。
书上说,北安好多年前有一位富人,但不知怎的牵扯到了造反案,被诛灭九族。黎戎谦觉得奇怪的地方,便是别的事说得极其仔细,就好像亲眼见过一般,唯独这一件,潦草概括,有些很是隐晦,似是故意不让人知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