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谦努力从记忆中搜寻这三个词,白光一闪,他嘟哝般道:“那个药,若每天服用,面上与常人无异,可内里亏损,气血两虚,毒入骨髓,不出半月便一命呜呼,你怎么怎么”

“为了救你。至于药,我信他会好好用。”

司斐邪爱怜的抚摸黎戎谦的眼角,那眼睛空洞无神,一层白色的如薄雾般的东西覆在上面。

“小黎”

“嗯?”

“没什么,你的眼睛会好的。”

黎戎谦笑了笑,道:“我知道,池漪的话,我不欠他,他的恩怨与我无关,至于眼睛,若是治不好”

“若是治不好,我便灭了言国,让池漪万箭穿心。”

司斐邪咬牙切齿,眸中血丝越盛,“要不是他,你也不会”

黎戎谦歪着头,道:“其实算是我的错,怪我实人不清,连累你们担心受怕。”

司斐邪摇摇头,随后想到黎戎谦根本看不见,苦笑道:“你爹爹那里,我骗他说是你贪凉,受了些寒,老大人来看过你一次,只当你睡着了。”

黎戎谦摸索着司斐邪的脸,手指抚上他的眉眼,鼻梁,噗嗤一笑:“我发觉,这样似乎更能清楚的感受到小邪的美貌。”

“你喜欢最重要。”

房中的木香缓缓飘着,不一会,黎戎谦再次感受到了困意,嘀嘀咕咕侧身躺下,这一睡,无论多大动静,都唤不醒人。

司斐邪的脸在烛火的照映下阴沉沉的,狐无茗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凤迎黛,她一身素雅的碧色长衣,眉画得细长干练,大概与蔺严待久了,无端一股英气露出。

“邪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池漪那边蔺严都看着,快去快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