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血水被泼掉。

进入房间,扑面而来血腥与浓药,严安躺在榻上,腹部一圈又一圈绷带,脸上一道划痕,皮肉外翻,触目心惊,他正在小睡。

无茗依旧是个小狐狸,躺在桌子上浅眠,除了头,别处都是绷带。

竹子躺在床上,他伤得最深,又变成了狼,白无云将煮好的药一勺一勺喂给他,可喂不下去,全都撒出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

黎戎谦浑身发抖,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白无云道:“昨晚的事,他们破了黎老大人的阵法,奔着一死的决心闯进来,我们…缠斗好久…黎儿…黎儿…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没有三弦筝…我除了药…我…”

白无云语无伦次,端药的手在抖,黎戎谦上前抱住他,道:“对不起,我昨日图了方便没有回来,对不起,对不起…”

白无云忽然安静下来,唤道:“黎儿,无茗说,竹子刚成型的妖丹碎了…”

黎戎谦将白无云抱得更紧,他安慰道:“无事,以前竹子都能好好的,现在也可以,对不对?”

司斐邪神色凝重,恰巧严安悠悠转醒,正在咳嗽。

“别动,你身上都是伤。”

“太子殿下…”

司斐邪沉声道:“查到他们在何处没?领头的如何?”

“西边卖鱼巷…右转一个地…有个屋子…领头…那位也伤了…还有一个女子…我将她打回狼…估计…能消停几日…”

严安说话断断续续,司斐邪也不怪他,道:“好好休息,我要你活着回太子宫。”

“是…”

司斐邪转身对黎戎谦道:“我去找蔺严,该有个收尾了。”

黎戎谦点头算答,他抱着白无云轻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