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邪立在一旁,抬头看着画像中的容凝,问道:“父皇,我想知道小黎是不是被狐灵带走了。”
“是,所以你要怎么做?傻里傻气,没有准备的闯山夺人?”司道指了指容凝画像下面一个矮柜,“打开看看吧,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司斐邪闻言上前,打开了柜子,里面一把长剑,剑一出鞘,寒光闪闪,莫名的诡异。
“这剑好些年头了,知道我为什么藏在这里吗?”
“不知。”
“这剑的来历无处可寻,历任北安皇视它如宝。你母后走了,宫殿就空下来,我又不想别的人住进来,就将剑放在这里,算给她做个伴。”司道少有的严肃,司斐邪轻摸剑身,觉得它冷如寒冰。
“爹爹要我用它对付狐灵?”
“不然呢?那些破剑比得上爹爹给你的宝剑么?”司道笑说,“虽然规矩上要北安皇才能用,不过你是太子,以后就是北安皇,差不多。”
两人面对面坐下,静默好一会儿,司斐邪问道:“黎大人有说什么吗?”
司道放下茶杯,道:“他没有怪你,还让你不要自责。老家伙面上看不出什么,其实我能感觉到,他很担心。”
司斐邪看着剑陷入沉思,半晌后,他抬头问:“那您担心我么?”
司道已经把茶杯举到嘴边,因这话他动作一滞,茶水微微漾出波纹,好久后,才吐出一句:“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可我知道,没有了小黎,你会发疯的。”
司斐邪低声笑起来,眼泪都笑出几滴,“所以,我和您,其实都不适合当皇帝,不是么?”
“对啊…我们都不合适。”
帝王讲究无情,可司道为容凝可以忽视后宫佳丽,忽视那些有孩子的妃子,也不怕朝臣不满,司斐邪为黎戎谦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不要子嗣,说来说去,他们都被情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