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道一个人走了进来,金色华袍,额头上些许皱纹,他打量了一下司斐邪,道:“刚送来不久的好东西,你倒是顺走了。”

“反正爹爹也不用,不如给我,到时候让人挂上流苏,给小黎佩在腰间。”司斐邪扬起一边嘴角,司道一向惯着他,所以司斐邪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你溜出去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看看这个。”司道扔给司斐邪一封信,“韩家谋反的证据都拿到了,难为你装傻充愣那么久,打算怎么做?”

司斐邪翘起二郎腿,将信展开细读。

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司道嘴角含着一抹笑。

看了半个时辰,最后司斐邪抛出一句:“一个不留。”

“我以为你会留下老弱病残呢。”

司斐邪冷笑道:“斩草除根,韩家人的野心太大,今日我饶了一些人,明日,他们的刀就会架在我在乎的人身上。”

“好。”

一个简单的字,在司道口中便有种莫名的威严,他指了指桌上的茶壶:“新送来的茶叶,回头包点带走,桌上的糕点全是你和戎谦喜欢的,你…哎?慢点拿,没人和你抢!”

司斐邪一听黎戎谦喜欢的糕点,立刻从胸前掏出锦帕,挑黎戎谦最喜欢的包起来。

“不喝茶了,爹爹有什么好糕点全给我送过去,要甜而不腻的,还得好看。”司斐邪此刻像饿了几天几夜的难民,一边嘴里塞吃的,一边帕上放吃的,也顾不得司道嫌弃的目光。

“近来,宫里关于你和小黎的传言越传越邪乎,有的还说你们已经成亲了。”司道翻开一个奏章,抬眼偷瞄司斐邪,“你怎么看?要是不会处理,就交给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