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爹爹怎样,要是他…知晓我这次的事,唉…”悠长的叹息在静谧的房间突兀着。
黎戎谦背上只红了一片,但司斐邪还是拿了最好的药抹了。
过了半个时辰,黎戎谦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一个黑影偷偷闪进来,黎戎谦听到声音的时候就一骨碌爬起来,看清来人后才躺下去。
司斐邪只穿了很薄的衣裤,快速上床榻,钻进了黎戎谦的被窝。
“你怎么来了?”黎戎谦一双清眸看了看司斐邪,见他半个身子在外面,拽了些被子给他。
司斐邪把黎戎谦搂到怀里,道:“我一个睡不着,对了,你爹爹那里我让人带了信,说你陪我住几天。”
黎戎谦皱眉道:“你可以不摸我的背吗?”
“我担心你啊,我被打习惯了,你不一样,你一直很乖。”司斐邪眼底露出的难过没有被黎戎谦捕捉到,黎戎谦翻了身,背对司斐邪。
“小黎,你一直都护着我,谢谢你。”司斐邪乖乖进了被窝, “我记得那时是王太傅讲学,父皇觉得我一个人听讲无聊,找了挺多人陪我,可是他们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只有你理我。”
司斐邪将黎戎谦搂得更紧,“我就说怎么还有女娃娃,父皇可不会对我这么好。”
黎戎谦盯着茶几上的洛神杯,他记得那天婢女大意给他穿错了衣服,自己和旁边的傻子说了几句话,这个人就天天缠着自己。
“我会纵容你一辈子。”黎戎谦翻身与司斐邪面对面,“因为我知道,当北安皇很苦,这个位置权利太大,坐上去的人太累了。”
司斐邪眼眶红了,泪水溢出,他一头钻进黎戎谦怀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带着哭音:“我知道,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不会有人再陪我溜出宫玩,不会有人在乎我的喜怒哀乐,每天面对一群老头,就如同父皇…小黎…你以后别像他们那样好不好?”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黎戎谦用手指抹掉司斐邪的泪水,“这么大了还爱哭,以后当了北安皇可不能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