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刚才受了惊吓,此刻她依然是高贵冷艳的模样,看向琼华的眼神高傲无比。
琼华想不通,于是干脆不想了,道:“母亲不害怕院子里再出现毒蛇,是因为知道不会再有了吗?”
“你什么意思?”冯棋秀声音尖了一些,音调抬高了,质问道,“你就是这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琼华还记得她刚才高声命令护院打死小狐狸时候的狰狞表情,无缘无故地就想起了京城外那座破庙里听到冯棋贞温柔诵经的声音,明明是姐妹俩,同样诵经礼佛,却是一个温和待人为逝者积福,一个出口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杀小狐狸。
她松开了小祸害让他挨着自己站好,朝冯棋秀福了身道:“是琼华无礼了,只是琼华心有疑惑,想请母亲代为解答。”
冯棋秀再次冷笑:“你堂堂将军夫人,还有事情要请教我?”
她冷嘲热讽地说着。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琼华虽早已做好了准备,此时还是难免有些紧张,摸了摸身侧小祸害的脑袋,这才让她多了一些勇气,抬头看向冯棋秀一字一句问道:“我想问问母亲,四年多前郑管事去兖州探望我,可是母亲您授意的?”
冯棋秀语气平淡,却说着嘲笑的话:“你想多了,我可没工夫管你。”
琼华并不在意她的回复,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又问:“那母亲可曾派别人去过兖州?比如卖身葬父的孤女?比如缺了一只耳朵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