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清迟疑的看着这碗红色的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颤,抗拒的不想喝。
他心里暗觉自己矫情,眼前的人要想害他,不过动动手指的事,何必费这劲。
想着闭了眼,咬了牙,一口灌进了肚子里。
京城侯府。
“赵毅,你就是这般办的事?”
宋泊明站在高堂之下,脸色狰狞:“我不是与你说了他不想喝就不喝!等我回来吗?”
赵毅苦笑道:“难道要您亲手喂他喝么?这样不就上了夫人的当?”
宋泊明冷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毅叹气:“侯夫人明明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今日还是拼命挣扎,为的不就是让您亲手喂他,这样您不就铭记终身?即便他以后生不出孩子,您只要一想起药是自己亲手灌的,哪还忍心再纳妾找填方?”
宋泊明被外人将清哥儿说的如此不堪,心里莫名的愤怒:“别这么说他——”
赵毅难过道:“可您都知道我说的是事实,夫人天性如此,他根本不相信您会守着他一辈子,只想靠着自己的心机才觉得安稳。您一开始不就了解夫人的为人行事吗?”
宋泊明闭眼,手不自觉的捏紧了桌上了轻薄透亮的白骨瓷茶杯口,茶杯不承外力,一声闷响,碎在了手心里。
赵毅叹息道:“谁知夜鹰看见夫人见了红,还以为是我把人怎么样了,这般激动,伤了不少兄弟,还杀了影非……夜鹰当真与夫人感情深厚,只是夫人竟然也愿意跟他走,到让我觉得有些吃惊。”
宋泊明勐地睁眼:“夫人是自愿跟他走的?”
赵毅恭敬道:“是啊,夫人哭的如同泪人一般,嘴里还说着,说着……”
“说什么?”
“说只有小叶子才是最爱他的人,其他人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