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清气的手都抖了:“你,你这是赶我?”
宋泊明一个大男人,头回想给除了君和长辈之外的人跪了,怎么说都是错,生怕再说下去,清哥儿真要走了!到时还怎么哄人回来?
卫子清诡异的冷静了下来:“你让我走,好给别人腾地儿是吗?我偏不走。”
……这都哪跟哪。
“所以,你就这么连人带包被踢了出来?”
刘霖琦哈哈大笑,恨不得拿纸笔记下来这段事,好做个凭证以后拿出来笑话他。
宋泊明冷着脸,在清哥儿面前怎么低声下气都行,可拿出来被人笑话又是另一回事,浑身上下气压低的,几乎能把手里的热茶冻冰了。
刘霖琦咳了两声,把笑意忍了:“这会儿知道求我了?啧啧,清哥儿可也是我朋友,当初我还动了心思要把他纳入府里呢,正好你俩闹翻了,我还想着趁虚而入呢!”
神奇的是宋泊明一点儿没生气,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把他当朋友,那你更得劝我俩和好了,这世上还有比我对他更好的人?”
刘霖琦嗤笑一声,从怀里摸索出两张信纸:“你走的早,信没送你手里,我就全接了,你自己瞧吧。”
赫然是卫子清要救阿秀的那两封信。
宋泊明接过,不过一瞬就看完了,信上寥寥几笔,却刺的他心里暗伤。
到底是在多痛苦,又多清醒的情况下,才说的出“桥路两归,祝君安好。”
“他是真的不恨你吗?不可能的,清哥儿只是太坚强了,为了救阿若,能忍着恨意写出这种清风明月的信来,你还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比任何人都清醒,都理智。越是这种人,越是在陷入感情的泥潭后,受到伤害越觉得疼,你啊,在外边训了一年兵,性子我都瞧出来变了,糙的跟个野人似的。清哥儿本就心思敏感,你话稍不对头,他就得想到别处去,更何况你这前科一大堆,还有个没脑子的下属拖后腿,啧啧,我看啊,你这次是要吃点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