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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愧与我,我愿以阿若平安,换你心安,从此桥路两归,见面不识,祝君安好。”

另一封则写的简单明了:“帮我救出阿若,山楂生意给你,银子不用还了。”

小叶子怀揣着两封信,不顾天色已晚,匆匆离去。

卫子清倚着门框,目送着人消失在黑夜里,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又转,终究是滴了一滴,落入了地上的青砖转瞬即逝,脸上也无痕迹。

圆月依旧是那轮圆月,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那个人又是哪会儿变得心?被荣华富贵迷了眼?还是那会儿他喝了红花去打那个莫须有的孩子?

或者根本就是没把心放自个身上过。

他一会儿想着宋泊明令人作呕,一会儿又自怨自艾,觉得自个喝了那碗红花,伤了人家的心,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他在这反思自己做什么,一副怨妇模样,郎君当久了,还真把自个当成个娘们了,以往在楼里保持的清冷心性都喂到了狗肚子里。

当初楼里供养小白脸科考读书的傻子还少吗?从没听说过谁取了功名,还回来找老相好的,最仁慈的也只是背着正主娘子,偷偷把当年的银钱还过来。

他现在虽说不是伶人,可也没高贵到哪去,比起郡主来,这个选择一点儿也不难做。

院门微微响动,是阿秀关店回来了,他竟然还在这愣着。

又怕阿秀瞧出他不开心心里担忧,他几乎是立刻把卧室门关紧了,吹灭了灯假装早睡了。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接受别人的安慰,也不想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别人说。

阿秀在门口轻轻喊了声:“清哥儿?你睡了?”

卫子清本不想说话,但又怕阿秀以为他不在家,白生事端,故而沉了嗓子,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有些困,睡的早了些。”

阿秀忙轻声回着:“睡吧睡吧,明日不用早起,我帮你去公学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