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会像他爹那样傻,他会韬光养晦,精心走好每一步路,不惜一切代价,他要往高处走……
他每一晚,心里都在重复的想象该怎么去做;但始终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可还是被老师发现了,如果老师不要他了……
他感觉自己又变回了那个肮脏的,窝在角落里,浑身或许是被打的,也或许是饿的,疼的他蜷缩着。
有一家人其乐融融的上街游玩,小孩儿路过他时还会同情的撇过来一眼:“阿姆,他好可怜啊。”
小孩儿爹拽了小孩儿到一边去:“这小乞丐都是贼,专掏人东西,离远点。”
小孩儿阿姆温柔着笑着:“你快来阿姆这,小乞丐身上都是虱子,乖,我们去买糖吃。”
而他,缩在墙角,自卑的往里缩着,生怕碍了别人的脚和眼,只是那天好像很冷,天慢慢黑了,路上人也都没了,就剩了无处可归的他自己,抱着脚。
冷,好冷,偏偏还下了雨,可大概是冷的麻了,雨水打到他身上也没有感觉,他庆幸着想着,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他双眼越来越模煳,好像看见了梦中的阿姆,阿姆撑着伞,嗔怪着看着他:“又淘气,快把衣服穿上,阿姆给你做了甜汤。”
说着抱起来了他,阿姆的怀抱香香的,软软的,他好困,想睡了,可又馋甜汤,就这么睡了醒,醒了睡——他忽然想起来,阿姆怎么会在这里?他阿姆在那夜,明明被贼人,一刀封了喉。
卫子清担忧着看着床上不停说梦话的小四——一会儿说“我不是乞丐”,一会儿又喊着“阿姆”,一会儿又说着冷,他被子加了一床又一床,这孩子还是一直发抖,可摸他额头又不烫,小手也热乎乎的,弄不清他是真冷还是梦里有什么吓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