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儿向来坚韧,除了那次恶心的事时,没见他真的哭过,今日杜晗枫当众说了难听话,他也没气到失态,竟然在自己这被弄哭了?
趁宋泊明无措,卫子清甩开他的手,逃似的回了屋子,反锁了门。
回忆完刚刚的事,被岳金银打岔后本来转移了点注意力,这会儿又心思又弥漫上来。
乱。
院子里的学生大多是聪慧的,见师傅心神不定,眼睛不时看向紧闭的房门,哪还不知道自个该做什么,一个接一个开始道别。
“家中表姨夫寿辰,不得不回。”
“你这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用你去?”是岳金银没错了。
“……”
“家里爱宠病了,我得赶紧回去。”
“啥爱宠?你家那蛐蛐儿?你回去有啥用?刚死炸了新鲜?”
“……”
学生几人脸色都不大好,许恒瞧师傅也皱了眉,忙使眼色兄弟几个一把捂住岳金银的嘴,一块把人往门外拖。
“师傅,金银家也有事儿,我们就先走了。”
离了老远,还能听见岳金银的嗓门:“我家里没事啊!唔唔!你洗手没……”
宋泊明无心在学生身上,只看着紧锁的大门,眼神转为深思。
处置一个杜晗枫不难,他的郎君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能力,杜县爷明事理,这事儿他绝不知道,但如果他知道了还是一心护子的话,杜县爷虽然重要,但不是得罪不起,若不是他的背后的人有些棘手,只不过一个县爷,一纸书信便可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