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渊果然有被惊吓到,捂嘴也不再行礼了。
苏且桃觉得这人还挺有趣,聊了几句嘿嘿笑了两声向他告别。又隐藏了身形朝辛府绕了大半圈,翻墙而过。
好险,刚才差点儿就被人抓个正着。抚了抚灯火下红得刺眼的狐面,苏且桃叹气,肚子也不痛了。
而在数公里外的浮华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戴着狐面的黑衣青年翻墙而过,迈着诡谲的步伐,灵猫般大摇大摆闯进了辛十娘的卧室。
随后,血溅了满窗,透着月光的窗纸顿时斑驳,地砖一片红一片白,血腥气犹如黑暗扑面而来。
狐面青年一步步走出,唇锋是讥诮的笑意,还有不成调的小调他显然不将杀人当作一回事儿,身上纤尘未染,干净得很。
这身影他就是化成灰都认识。
捂着疼痛不已的额头,浮华的眸仿佛思过崖莫测的冰面,黑发一缕一缕自额鬓间滑落,根根分明,夜色中氤氲出不同凡响的深沉。若是有人在他身旁,一定能看到他脚下的影子狂啸着,挣扎着,想要穿透这一层桎梏冲破云霄。
“苏且桃是孤的龙吐珠。”半晌,沉默许久的男人抬头,额角青筋跳动着,即使冷漠如初,也藏不住身为上位者的侵略感。
他在警告无形中试图影响他的怪物。至此,狂啸的阴影仿佛被扼住了咽喉,影影绰绰剧烈颤抖,随后将诡异的暗触收回,等待下一次爆发的时机。
夜凉如水,杀机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