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封咎背对着光,所以他看不清封咎的表情,他只能看见封咎紧绷的下颌线和抿在一起的暗粉色的唇瓣。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时瑾的头微微有些发晕,他向后靠着沙发椅背,脑袋压在沙发上,眉眼倒过来时,像是一条倒立过来的星河,他一笑,整条星河都跟着流淌过来了。

“封咎?”他的声音有点细软,比平时柔很多:“怎么了。”

“别摸它。”封咎的喉结上下滑动了片刻,才轻声说:“它不乖。”

时瑾这才记起来,精神体和主人之前感官共享,他摸这头狼,封咎就会觉得他在摸自己。

“你也不乖呀。”时瑾的手骨温凉,封咎的手掌火热,被攥住的时候连骨头都开始沾上封咎的温度,时瑾没挣扎,任由他抓着,昂着头咯咯的笑:“我昨天问你的话,你现在都没有回答我。”

封咎的手指捏着那一截软脂温玉,一时间有些发晕,他还没喝酒呢,却连话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半响,封咎才轻轻地从唇瓣里挤出来一句:“你喝醉了,我——”

封咎才一松手,时瑾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封咎手骨很粗,时瑾的手指纤细,搭上去的时候甚至没办法将封咎的手骨全都捏住,只是虚虚一搭,但也够了。

封咎是从不会挣开他的手的。

“你害怕。”时瑾还是昂着头,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的模样,只是那双眼里闪烁着认真的光,他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声线很轻,一字一顿的说:“封咎,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