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看的好笑,踮起脚尖来伸手撸了一把封咎的头茬儿,封咎的头发已经长得比较长了,最近一直都没有剪,不像是原先那样扎手,摸起来居然有一点绸缎的感觉,用手指头一捋就翘起来。

时瑾撸他的时候他也不说话,还是垂着头盯着地面,只是眼眸缓缓地动,从时瑾的腰间看到时瑾的手。

就是不肯跟时瑾对视。

“都听到了?”时瑾收回手问他。

当然都听到了,要不然他在这儿杵着装什么委屈呢?

看不出来,封咎居然还会跟人闹这种小别扭,我知道他跟你告我的状了,但是我不说,我就站在这里生闷气。

“嗯。”封咎的头终于抬起来了,他看了时瑾一眼后,偏过脸去,垂着眼睑说:“我不是。”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皮飞快的眨了两下,眼角上的疤都跟着轻轻地颤。

明明是张凶神恶煞的脸,可是此时这怎么看都是盛满了委屈的小姑娘。

时瑾总感觉他此时只要一伸手,封咎就能蹭着他的手掌心哭出声来。

他说“不是”的意思时瑾明白,时瑾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顿了顿,时瑾又重复了一遍:“他们说你是都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

时瑾默默的又在心里补了一句:就算你是也没关系,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