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游知道,自己的确是说得过火了些,以至于一向温和的缙王也被他惹恼了去,平生第一次这么粗暴、这么无情待他,全然不似在对日夜相见的爱侣,而是一个随时可弃且不足惜的床伴。
这一次,君子游也是卯上了倔劲,情动时都隐忍着没有发声,只有动作牵动伤处,疼得实在难忍,才会发出低低的哀吟,较比往常还少了最惹怜惜的泪水。
……也对,他本来就不是会低头,会把弱处展现在前的,一想到从前都不过是他逢场作戏装出的假象,萧北城便觉怒火中烧,拼命克制着,那一声质问才没有脱口而出。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知道,在君子游的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只是一个被感情牵绊,愿意无条件被他利用,提供给他所需的一切帮助的傻子吗?
“君子游,你睁开眼,看着我!”萧北城扯去蒙在他眼上的缎带,掐着他的两颚,逼得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而君子游紧闭双目,他明知道自己就算睁开眼,也看不到那此刻的神情,却是不肯如那所愿。
……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直面那的勇气。
他捂着腹下伤口的手沾满鲜血,粘稠的血迹浸湿了衣衫,鼻息间充斥着刺鼻的异味,却没在意会玷污什么,只觉满目血腥染上了一层动的滤色。
他仰起头来,拉着萧北城的手,缓缓移到他凸起的喉结上,轻咽一口,在对方眼里便是致命的勾引。
之后,君子游没有得到太多喘息的时间,他俯卧在榻上,咬牙挨过萧北城最后一次的怒火,就在他以为这场漫长的审讯终于告一段落时,他的两手又被箍在身后,只要那一抬手,就会是骨折筋断般钻心的疼。
萧北城一手缚着他的手腕,另一手按着他的脖颈,令他以一种无法反抗又稍显屈辱的姿态伏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