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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那张名册,幸存的猎物不止苏涟,还有……林风迟。”

君子安倏地抬手,看到他手中明光一闪,姜炎青便知他是拿出了凶器,还当他是要对那人出手,然而在他赶去阻拦以前,君子安的刀已经落了下来……

落在他自己的手腕上。

血珠顺着伤口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他并没有浪费自己用痛楚换来的代价,指尖沾了血,蹭在了君子游的下唇。

那人非常抗拒,身子明显后撤,但君子安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他扯着领口把人又拖了回来,按在床边,强行迫他张口,将血一滴不剩地吞下去。

“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蛊毒只有血脉相连的至亲才能缓解。”

“蛊毒?”姜炎青摸了摸脑袋,表情似乎是有点不大相信,不过如果真如他所说,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包括君子游久治不愈的哮病,伤后难以凝血的自愈能力,以及此刻愈发难以遏制的病情。

“你一直把我当傻子,但在某些方面,我知道的确实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至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销骨’就是一种阴毒至极的蛊术,否则没有什么病能将人的血污染成一滩脓水,在余生最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似乎是由君子游此刻的病状联想到了父亲死前最后那段日子的痛苦,君子安有些哽咽。

他注视着君子游,便仿佛看着痛不欲生的自己,一念之差……躺在这里的人,就会是他。

他想知道,想问问,作为自己的弟弟,一个本不该被卷进这些的无辜人,君子游,可曾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