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顿毒打不说,还忍着伤痛前来缙王府解围,这对本就有疾症在身的君子游来说的确勉强了些。
好在只是失血晕倒,吃些皮肉苦,于性命无碍,静养些时日便能大好。
醒来之后的君子游俯卧在榻上,赤着上身,任由姜大夫在他背后的伤口涂着清凉止痛的药膏,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或是抽气闷哼,刻意让气氛变得暧昧。
萧北城心绪难宁,茶盏端了放,放了又端,想问不知从何开口,又不能指望君子游从实招来,只得等到姜大夫给他包扎完出了门,才轻咳几声,冷眼盯着那人,是暗示他自己识相点儿。
君子游怎会看不出那人的心思,可他偏偏就是要装傻,趴在枕头上刻意避开萧北城的目光,懒洋洋道:“皇上打我是爱我,反正他老人家已经对相爷的脑袋没什么想法了,您也别纠缠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本王说的不是这个。”
“嗐,西南商行嘛,刘弊死了,刘寡妇也因幼子夭折疯疯癫癫,问不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没抓到他们的狐狸尾巴,确实有些遗憾。可相爷现在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本王是说……”
“既然西南商行还在暗中行动,我们就有机会反客为主。虽说是老侯爷的产业,动了会让他恼羞成怒,不过有王爷从中调解的话,想来侯府也不会……”
“君子游!!你把自己的命悬在刀刃上让本王担惊受怕,可曾想过本王的心情?”
君子游哑口无言,没有勇气抬眼与那人对视,心虚的别开了目光,却是被掐住了下巴,不得不直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