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什么意思?”蓝衣小厮起了兴致。

“新官上任三把火,对外说是来拜山头,其实就是来下阁主的脸,”老叟叼着烟袋,烟枪指了指身着官袍的中年男人,“若不是秦州府的事儿办砸了,他怎么会被送这里来。”

“管他的,这风雨阁才是立城之本,他敢对风雨阁不利,咱就学那梁山好汉!”客栈的蓝衣小厮衔着牛肉干扶着瓜皮小帽,愤愤说罢,见远处来了商队正寻地方卸车马马上换上笑脸,“哟,客官里面请!”

徐谨听二人一唱一和的,又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其实老叟说的并不全对,昨日夜里章安的下人送了拜帖,只是来的匆忙礼数不甚周全罢了。

徐谨等的有些不耐烦,又取出些糕点来吃,远处马蹄声哒哒,他懒散抬眼,老叟的烟灰抖在他身上,徐谨抬头:“爷,来活了。”

“小兔崽子哪儿学的黑话,流里流气的。”

徐谨活了这许多年,还是第一次在凤鸣城见到轿子,倒不是说他见识短浅,只是这凤鸣城常年下雨,城小,又多是山路容易打滑,不过想到这新来的老爷是爱摆架子的主也就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四人停在风雨阁前,轿子落地,身着官服的中年人下了轿子:“这就是风雨阁,倒是气派。”

“徒有其表罢了,”徐谨笑道,“早就听闻章大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今日一见,实乃小人之幸。”

“哪里哪里,风雨阁阁主在何处,为何不见他?”

“阁主腿疾犯了,正在上药,这才让小的先来,还望大人莫要怪罪小的失礼才好。”徐谨面上功夫做的不错,心中却并不这样想,说起失礼,谁还能比得过深夜递拜帖的章安?

言毕又将章安带入风雨阁内,一如厅门徐谨便听得些倒吸凉气的声音,他心中生出些骄傲,听见章安身后侍从称赞时便心道:“这隔墙的题字可是宣城王庆芝大人亲自题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