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轻忽然就笑了出来,越止以为他伤心至极所以反常,心中正想着如何安慰就听得他说:“谨言这小子总说他玩鸟,倒让我忘了鹰是说宁西的雄鹰啊。”

颜轻坐的久了些,一起身便觉察到腿疼的厉害,他一瘸一拐走了两步,待出了里屋隔着窗才发觉这天儿阴沉沉的,可浑身却有种说不出的闷热,他想着许是要下雨了,这腿伤是该疼些了。

疼罢了,忍着便是,他如是想却也没留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身后一人眼中。

“我可不记得公子从前有过腿伤,”隔着屏风越止看着颜轻揉腿的动作冷道。

“这是这三年不小心罢了,”颜轻说的轻松,越止心中却像是窝着一团邪火,他不明白为何颜轻总将伤痛敛于心中。

难道这世间真有人可以从不在意苦难而将一切的好都无条件付诸给任何人?

还是说他的伤痛都只告诉礼齐一人?

这一番胡思乱想让他的理智临近崩溃边缘,于是他忽然就犯了混似的,猛的起身浑然不在乎已结痂的伤口因他剧烈动作而又生生裂开。

颜轻撑着桌坐下正揉着腿就见着越止怒气冲冲的起来,他正担心着越止的伤就听得越止道:“究竟还有多少伤?”

“嗯?”

颜轻抬头,见他这模样想来也是担心,却笑了笑:“没事,你这伤不能乱动……”

越止却是冷眼看着他分明疼到极致却让仍要强装笑颜的模样,他实在不解:“公子从来都是如此么?”

他蹲下身为颜轻揉膝,颜轻有些不习惯又觉得奇怪,正要他起来越止擒住他的手道:“风雨阁多的是能人异士,可还是治不好公子这伤,想来是已经……”

他沉着脸覆手一翻不知何处取了匕首却在颜轻尚来不及反应时已经划他的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