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轻云如纱月似玉,颜轻屋中的烛火熄了片刻,桌上温着蜂蜜水,那是颜轻差人新送来的。
待人入了屋子,颜轻才冷冷道了句:“王爷可知不请自来是为偷。”
他已等候多时。
礼齐推开门,屋门吱呀一声,却听人道:“阁主留这门不是请?”
夜探的把戏他这些年也见多了,留门也是怕他翻窗碰了机关死在他这风雨阁。
他懒得多费口舌:“说罢,王爷有何事。”
“阁主可知万家灭门一事是越过审刑院直接交由大理寺审理?”
“知道,”颜轻眯着眼,懒散的像一只藏在白狐毛领子下的猫,“王爷其实是想说吕赫然堂兄被贬谪一事吧。”
颜轻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礼齐听出他没有直呼大理寺少卿名字却提刀吕赫然这个人,心中便已经明白此事其中有内幕,尽管他来此主要目的不是来问这件事,但颜轻开了口他便也应着。
颜轻道:“吕赫然原名布鲁姆,前朝兵部尚书之子,当年永王攻打前朝皇都时途经一柳城,柳城官兵早在永王兵马赶到前便已经弃城逃离,倒是余下的鳏寡孤独吊着命和永王死耗,后来久攻不下便想了个办法,找了个俘虏在战乱时大喊了句话,待人开了门便长驱直入。”
“引狼入室。”
礼齐评价,这事儿他也听过,那布鲁姆似乎操着一口当地方言大喊了句:“别杀我,我是你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