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傅远却并不知道,坤泽在被标记之后,除非他的乾元死了,否则他人的信香与他而言都不能起到效 果。

而且,如果有人提出讨要信香的要求,那么说是勾引也不为过。

九皇子如此,也不过是试探罢了。

“无妨,是我没有考虑到阿贞的难处,布匹想必已经送来了,阿贞与我去看看吧,请。”

“好。”

相较平静的西域,北苑的京城内已经可以说是鸡飞狗跳了,燕昭因为老八和老九的事情龙颜大怒,且这 么多天以来老九也没有消息,摆明是在故意躲着他。

以老九的聪慧和心性,怕是不到时机,是不会再出现了,想到此,燕昭便感到心上一窒,觉得自己养了 —只白眼狼。

想起嫁到西域的老八,已经是木已成舟,无可转圜了,就算西域国派人过来讨说法又能怎么样,这可是 两国之间的奇耻大辱,难不成这亲还要公然再成一次吗?那他皇家的脸面岂不是在诸多百姓面前丢尽了!

燕昭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不停,然眸光看向余下还在他跟前的老四和老六,又添了一份恨铁不成钢的感 觉。

一把将桌上的公文甩了出去,径直的砸到四皇子燕垌倾身上,把他吓了一跳。

近日里父皇都极其焦躁易怒,多半是让老八跟老九给气的,然受气的却是他,别提多委屈了,燕垌倾跪 在地上,小声道:“父皇息怒。”

“朕息怒不了! ”燕昭低吼道:“你来朕这里最好有要事。”言下之意,就是若是说出了什么不相干的, 就有他好看了。

四皇子浑身一抖,随即结结巴巴的回道:“回父皇,是,是关于殷城水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