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在这不见天日的暗阁里,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傅远木然的看着灯笼里头的烛光,忍不住微微出 神,半晌回道:“小秋,我之前给你的信件,你可有传递出去?”

小秋回道:“传了,但没有回应。”不久前,傅公子让自己送一封密信到将军府,她原以为会收到回 信,所以一连几日都在府门徘徊,但却一直一无所获。

“很快了。”傅远晡喃道,上一次在花船,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刑将军与九皇子交易的条件便是自己, 既然如此,他便斗胆一试。

“公子,戌时了。”耳边传来小丫鬟的声音,傅远微微昂首,算是回应,“我知道了。”

披上挡风保暖的狐裘,傅远朝外面走去,这是他一天之中唯一一次能出暗阁的时候,便是到府门处等待 燕荣桢归来。

这主院到府门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傅远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用余光看了身旁跟着自己的小丫鬟一眼, 傅远说道:“殿下要和亲的事情,你莫要让他人知道我已经知晓此事。”

“是,小秋懂得。”

用过晚膳之后,傅远和燕荣桢照常去了温调房沐浴。

浴池内白茫的烟雾四起,均是暖意,遣退了加水的下人们,燕荣桢静坐在池中,一双凤眸默默的看着为 他清洗身子的乾元。

捧起热水,再浇灌在坤泽身上,然后顺势擦洗,手底下细腻的触感是这般熟悉,熟悉到傅远心头已不会 对此随意再起涟漪,这不是因为九皇子已不能吸引到自己了,而是这样的服侍在两人之间是每日都会进行 的,他已经习以为常。

两人像一对寻常的夫夫,只不过是燕荣桢主外,傅远主内,燕荣桢在外头拼搏事业,他便在府里默默的 待他归来,若是九皇子是那没有脚的鸟儿,只知道要往上高飞,那傅远便是一座可供他降落,栖息的岛屿。

可燕荣桢忘了,傅远也可以当一只鸟,他们彼此本该没有什么不同,更没有什么必须要当岛屿的理由。

今日的九皇子似乎心情不佳,没有主动开口讲述自己在外头都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或是在百姓的口 中听到了什么好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