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形。
战士们红着眼眸,执戟愤杀,刀枪饮血,踏锋前行。
这一战,打了三天三夜,宣州、徐州六万大军丢盔弃甲,余下几州的节度使更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上书,对天明志,与铁凌弃划清界限,纷纷归附云昭。
云昭赢了,没有一点意外,顺利而又光彩。
铁凌弃仓皇地从宫中逃出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徐州军败了,宣州军也没了,一切都完了……完了……
他不该与云昭为敌,若非他听信了那个叫清弦的女人的挑唆,也许现在他还在安安稳稳地做他的节度使……
纵然朝暮少趣,碌碌无为,却也觉不至于像今日这般身死名裂,一败涂地。
铁凌弃愤怒地咬着牙,他一把抽出墙上的宝剑,一步步地向宫中走去。
屋中坐着一个女人,她一动不动的坐着,脸上的肌肉却不停抽搐着,她用颤抖的声音询问道:“怎么样了?是胜是败?”
侍女们不知如何应答,他们反复跑出去了好几次,终于回来道:“公……公主,败了。”
清弦眼前一黑,她扶着面前的妆奁才险些没有摔倒,霎时间,屈辱、悔恨、痛苦、绝望一并袭来,她才意识到自己付出了这么大代价去依附的男人,在云昭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