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崩溃道:“谁偷偷摸摸了?我早上进来的时候还同你说了话,你问我怎么还不去早朝,我说早就回来了,然后你又睡过去了,我一直就坐在你床边陪你。”
“是吗?”岳青衫脸上一红,心想自己多半是睡迷糊了,梦里跟他说了话,却不知道。看来自己和楚玉桁那一番话都被他听去了。
云昭道:“那个人……他跟你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他脸上满是嫌憎之色,仿佛提了楚玉桁的名字都会污了嘴似的。
岳青衫心里微微一沉,不知道该怎么和云昭说,云昭道:“他威胁你跟他回到上京去?你不必理他,想害我,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岳青衫心想恐怕云昭现在还不能理解所谓“重生”之事,便道:“话虽如此,可他毕竟是堂堂魏国的吏部尚书,位高权重,心机深沉,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云昭听她言辞之中,竟极是认可楚玉桁的本事,不禁大怒,“屁!”
岳青衫一呆,云昭道:“吏部尚书算个什么东西?即便是大魏皇帝到此,我也未必会放在眼里。”
岳青衫看他义愤填膺,妒火中烧的样子,不觉就笑了出来,她握住云昭的手,道:“好啦,莫生气了,以后我再不见他就是。”
云昭听着她这样温声软语地哄劝自己,还告诉他莫生气了,浑身的汗毛便都软了下来,哼哼道:“好吧,青衫,你别着急,你想回上京,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岳青衫温柔一笑,道:“我相信你。”
楚玉桁被扔出去之后,却并没有知难而退,离开云府,反而是去寻了管家,说自己是云昭的客人,要在府上暂住几日,请管家代为打典。管家知道他刚刚见过岳青衫,又见他仪表堂堂,衣饰华贵,做梦也想不到他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所以不疑有他,便吩咐下人,将他安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