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个人心里都有了底,觉得自己已经和楚玉桁攀上了交情。而有些老臣们听说楚玉桁还没有婚配,便暗想着如何能将女儿许配给他。
所以这些天来上门求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楚玉桁态度虽好,却又对谁都总是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就如同那日的晚宴,他竟是哪也没去,反而亲自去集市上买了许多东西,上车吩咐道:“去清河街南阳巷三号的宅院。”
“是,大人。”
车轮缓缓启动,不一会儿,来到了一个朴素宽阔的宅院前。楚玉桁吩咐随从在门外等候,自己则整理了一下衣冠,带着礼物,进屋而去。
屋子里的陈设颇为简单,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宅院,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在扫着院子,和楚玉桁打了一个招呼,看起来颇为熟络。如果有人看到了楚玉桁拒绝今日户部尚书蒋大人的邀请,而来到这样一个普通人家,一定会大为惊奇。
“小楚来了?”
屋子里坐了一个妇人,只着一身布衣荆钗,也已经上了年纪,却不掩其美,自有一股端庄清雅的气度。
此人正是岳夫人。
岳夫人将楚玉桁请进屋中,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又命下人们准备了点心酒水。岳文成正在屋里看书,见了他,也放下书卷,道:“听闻你前些日子去了浔阳?如今刚刚回来,这一路辛苦,怎不好好歇息,何必着急来瞧我们?”
楚玉桁笑道:“晚辈这些日子心里一直挂念着世叔,如今好不容易回京,还不赶快过来拜会,哪顾得上辛苦不辛苦?”
岳文成颇为感动,感慨道:“自从我丢了爵位,被皇上贬谪为庶人,已苟全于此处三年了,往日的同僚、好友,皆离我远去,到只剩下了你,日日还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