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眼中露出恨色,“他曾经存过害你之心,我不愿带着他。”
岳青衫没想到他竟还惦记这个,笑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况他这一路上也对你舍身相护,几次愿为你而死,这份感情何其难得?他是胤人,当然对魏人恨之入骨,又觉得是我害了你,想杀我也是正常,正因为如此,才证明他对你一片赤诚呢。”
云昭愤恨道:“不行,我岂能把一个想要害你的人留在身边呢?”
岳青衫道:“如今他明白了,以后自然不会再存这样的心思。人都会犯错,何况他又是在那样一个特定环境、特定的心态下,你就饶了他这一遭吧。”
云昭见她说的殷切,不忍拂逆,可心里还是十分膈应,岳青衫道:“行啦,你去京城,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何况韩彻比他们两更聪明武勇,一会儿我去说,把他也带上。”
云昭只“哼”了一声,没有答允,岳青衫摇头一笑,转身去了。
且说韩彻独自被云昭抛下,正是痛不欲生自暴自弃,忽见岳青衫走了来,他心中有愧,见了她有点不是滋味,正想走开,岳青衫道:“韩彻!”
韩彻只好站住脚,其实他心里还是不太喜欢岳青衫,但又不敢冒犯她。韩彻从前听书的时候,就总听人家说红颜祸水,可怎么个祸水法却不明白。如今这一看,不正是如此?竟将云昭那样一个英伟丈夫,迷得七荤八素,性命不要,家国也不要了?
岳青衫道:“韩彻,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和云昭去拾目?”
韩彻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他当然是想去,可是明知道云昭不想带着他,这是故意羞辱他来了?
所以韩彻没有回答,岳青衫道:“大丈夫坦坦荡荡,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干什么吞吞吐吐的?”
这句话到是激怒了韩彻,他抬起头,朗声道:“我当然愿意,可是云大哥……”他心里一酸,“他怕是不肯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