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岳青衫到底体弱,每天最多不过行十几里,就得停下休息,这么下去,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走到胤国。
岳青衫恼恨自己无能,时常自暴自弃起来。而云昭却平静得很,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都是淡淡含笑,柔声安慰,岳青衫心想,怎么两人的性子突然倒了个个儿似的。
其实是云昭虽然断了一条腿,又前路艰难,不知生死,可是他每日都能与岳青衫相伴,心里说不出的幸福,无论如何痛苦劳累,都不觉得难受了。
如此走了二十几天,天气逐渐转冷,二人本来穿得单薄,又因为治伤,做包袱,一身衣服已经撕得破破烂烂,每到傍晚,便冷得不住发抖。云昭想用豹皮做衣服为岳青衫御寒,岳青衫道:“不行,没了这个豹皮,我怎么拖着你走?还是算了吧,晚上冷就盖着点就是了。”
云昭叹息一声,这些天来,他腿不能动,岳青衫为他受了不少苦,又瘦了很多。脸上的轮廓明显了,倒显得她那双眼睛愈发的大,晶莹乌黑,澄如春水,云昭看着,突然一阵心潮涌动,不知怎么,就想起自己昏迷的那晚,她嚼碎了豹肉喂他,嘴唇相碰的场景,忽然心跳加快,脸色发红,只想在她的嘴唇上吻一吻。
岳青衫见他神色奇怪,担忧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腿又疼了吗?”
她说着,凑过去,摸了摸云昭的额头,这一下,真如按了他的开关一样,云昭猛地握住了她的腰,俯下身,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云昭正当少年,初尝甘露,只觉情思翻滚,难以自持。他忘情地搂紧她的腰,吻得激烈火热,岳青衫先是一阵惊愕,随后用力推开他,“你干什么?”
因为太过突然,岳青衫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行为,被她一推,云昭便放开了手,他低下头,“我……有点头晕……”
听他这样说,岳青衫一阵担心,到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头晕?为什么?腿上的伤恶化了?”
云昭有些心虚,只能假装按着额头,“可能……是伤口有点恶化了……嗯,我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