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葳蕤避开喻轩伸过来的手,神情漠然。
“国师当真凉薄。”许清雅帮喻轩压了压被角,站起身,“可怜我儿被蛊虫折磨的痛不欲生之时,还惦记着你。”
“臣受不起。”宓葳蕤不为所动。
“本宫不管你受不受得起,事定前,你便待在这陪着端王。”许清雅也不生气。
“许妃娘娘也要学贤王将我软禁起来么?”宓葳蕤面沉如水。
许清雅话音一转,“分明是国师在为新帝问诊,何来软禁之说?国师既能解双生蛊,想必新帝的病在你手中也不过是霜露之疾。”
新帝?
宓葳蕤视线一凝,许清雅这是不打算掩藏在自己的野心了。
“微臣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说不准还会用错药,娘娘还是另请高明吧。”宓葳蕤冷声道。
许清雅朝前两步。
“你不必在本宫面前装傻,本宫没空与你周旋。虽不知你是何时察觉到体内的双生蛊,但若是端王有个好歹,你就等着给喻苏收尸吧。”
宓葳蕤额角爆出青筋,像是被许清雅捏住了命脉。
挣扎过后,神色颓然。
许清雅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免得将人刺激过了适得其反,只吩咐下去,让人搬了张椅子放到榻边。
宓葳蕤将丝线的一端递给婢女,“给端王系到腕上。”
那婢女轻声应是。
喻轩的身体比中毒的惠仁帝还要破败,惠仁帝病入膏肓是为丹毒,喻轩则是心脉受损兼之靠邪术续命。
本就是有违天理咎由自取,再用上邪术,等同于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