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仁帝从许清雅的脸上看出了几分难以启齿,催问:“轩儿到底怎么了?”
“医士说,轩儿被下了猛药,今后,恐子嗣艰难。”说到最后,许清雅已是一字一字往外挤。
也是阴差阳错,朱济善方才才叮嘱惠仁帝禁房事,他便听到许清雅说喻轩子嗣艰难。
如此一来,竟奇异地让惠仁帝对喻轩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惠仁帝古怪着神色,任由许清雅继续说。
“臣妾不敢对您有所隐瞒,但此前皇上答应臣妾,要为轩儿择一位贵女做正妃。如今,臣妾只请皇上收回成命。”许清雅声音空洞,似乎下一刻便会力竭。
惠仁帝对上她绝望悲痛的双眼,内心深受震动,“爱妃放心,朕定会查明真相,还轩儿清白。”
许清雅这招以退为进,属实扭转了惠仁帝的想法。
且主动透露喻轩今后子嗣艰难,虽舍了脸面,却也让惠仁帝不再迁怒喻轩,甚至心生怜悯。
至于惠仁帝知道后,这消息会不会传出去,许清雅一点都不担心。不说其他,光凭惠仁帝爱惜名声这一点,此事便不可能由他口中说出去。
“谢皇上。”指尖刺破掌心,剧烈的痛意让许清雅无比清醒,“臣妾还有一事求皇上。”
“你说。”惠仁帝果然宽容了不少。
“可否请国师为轩儿诊治,若是再无法,臣妾便死心了。”许清雅的要求并不过分,惠仁帝想了想,开口应了,“过几日,朕便让国师去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