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宁逾一说不过就喜欢哼,又乖又软,让他简直没办法生起气来。
沈浮桥头疼不已,匆匆出了门,不愿让宁逾看见他的败相,更不能让自己有机会心软,又回去哄他。
心狠一点,对他俩都好。
而他走得太利落,根本没有看见身后宁逾忽然沉下的脸,以及那两簇幽深危险的蓝色火焰。
是有用的。
哥哥……既然你这般无情,便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他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宝石,哥哥会理解的吧?
…
“改成了后日?”阮白状似惊讶道,“是乘马车走吗?”
他看着眼前多半走不了的悲催山神,很好地掩饰住了自己的同情。
只是心里默默点了一条蜡烛,但愿以后他不要问罪才好。
但就算问罪……首当其冲的也是那条鲛人,到时候他便咬死了不知道,只要那鲛人不把他给抖出去,一切都还好说。
阮白稍稍定了心,便听得沈浮桥说道:“大抵是罢,怎样去倒是无所谓,能早些到便好。”
“也是。”阮白点了点头,温声笑道,“届时我会去照顾那条鲛人的。”
“他叫宁逾。”沈浮桥同样以温声回应,“可能后面几天会发些脾气,还得烦请阁下多多担待,若他实在闹得紧,不必搭理,他自己一会儿也就蔫了。”
阮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偏头抿了抿唇:“……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