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没有御空令?”
赵稚望着春芳坞主,淡声问。
“有,但这回感染时疫的修士里有人身怀御空令。眼下为防止时疫扩散,旧的御空令已全部作罢, 新的还在赶制, 至少还需两日。”春芳坞主硬着头皮道。
程溪语气平和道:“无碍,这点时疫对我没影响, 我去去就回。”
话已至此, 春芳坞主哪怕再好奇,也只得摁耐下来。目送少女娇小玲珑的背影,在空荡长街渐行渐远。
“之前让你准备的那些药材,都运送过来, 就在此地临时扎营。”赵稚雷厉风行下达命令。
春芳坞主心知其中要害,连连点头。
程溪行走的这条长街约有五里地,长街尽头是一座桥梁,桥对面的金泽副岛上空灰雾浓郁,时疫张扬。
程溪本想上桥,却被阵法阻挡。
她心法已在自行运转,这些时疫比不上当初瘟城的气候,但于筑基期乃至炼气期修士来说,仍是一场灾难。
“救命,救命啊……”
“呜呜呜呜,救救我们,求你让坞主救救我们,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被困在金泽副岛,一直关注桥对岸动静的时疫病人见到程溪,纷纷从建筑里跑出来,哭天喊地。
时疫是一种从表皮开始糜烂瘙痒,直至深入血肉器脏的传染病。这些修士披头散发,外露的皮肤已经糜烂发红,更甚者脸上生出脓疮肿得占据半边脸。一个接一个的修士冲上桥梁,试图向程溪求助。有些被时疫侵蚀,体质孱弱的修士被挤得摔倒在一旁,无人搀扶。
“我乃缘仙城医师,此次前来正是为解决时疫。疫病以死而食,借此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