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平静打断道,她如今披着燕逍马甲,不好当街述说过往交情。再者,眼下救人要紧,她也没空去掰扯究竟是谁的过错。
“医师?”
女子眸中焕发神采,总归不会有比如今更坏的情况,她连忙道:“劳烦前辈救救元大哥,求您!”
“带他上兽车吧。”程溪温声道。
这条街道上,如今只有程溪一位筑基期,郭家仆从眼睁睁看着元时规被人送上兽车,脸色格外难看。
“这位前辈……”
郭家仆从盯着气质温润的青年,咬牙道:“前辈要与我郭家为敌吗?”
“你要替郭家做主吗?”程溪眸子微抬,看着炼气八层的男人,语气淡淡问。
程溪没有呈现自己的武力值,但男人脸色却顷刻煞白,他配替郭家做主,得罪一位筑基期吗?
不配,当然不配!
甚至这件事一旦捅出去,比放过元时规还要更加严重。毕竟元时规只是炼气期,而这位青年,却是不折不扣的筑基中期。
两者破坏力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程溪没有管大冬天冷汗连连的郭家仆从,在徐车夫的注视下,她抱着昏迷的应长庭踏上兽车。
这位徐车夫心下一紧,不敢多说,待人都上来,立即驱使兽车离开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