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衣阵法自行运转,寒意才稍微褪去些,程溪看了眼重伤昏迷的伤者,发现他眉宇积攒着一团不详黑气,越看越让人心生惧意。
“这邪咒对神智有所污染……”元婴医师话说到一半,程溪已经上手触碰这位元婴伤者的手腕。
这邪咒比起尹长竹降头,堪比大巫见小巫,若当初给尹长竹下降头的是这邪咒之主。
尹长竹坟头草恐怕已经长至三米高。
程溪手掌刚触碰伤者,那邪咒汹涌而来,倾巢之势意图覆灭程溪心法。
幸好程溪的治愈能量一直保持盈满状态,在治愈能量净化下,花瓣就跟爆种似的,一息一片。
元婴医师见势不妙,连忙施展灵力将程溪拉开,忍不住低声呵斥:“胡闹,你既了解邪咒,怎能不设防地去碰他?!”
程溪脸色泛青,体内邪咒正与治愈能量博弈,她根本无暇回应医师,倒是守在寒床边的金丹期药童低声道:“师父,伤者的邪咒被分散了,要不要趁现在施针?”
“不可,先为这位小道友把沾染的邪咒清理再说。”元婴医师摇头道。
“不,不用。”
程溪被心法牵扯大部分心神,艰难开口:“我能,解决,别管我。”
程溪这一路来心法都没栽过大跟头,她也接触过邪咒,不论是雷云渡的邪佛还是天雾都的尹长竹,都给她一种错觉:邪咒很好解决。
但这回的邪咒,跟之前的邪术相比,堪比老祖宗级别,差点让程溪翻船。
但凡她治愈能量的储备再少个两成,她今天虽不至于死,但也决计要被折腾去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