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易看着萧钰,欲言又止。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当三天期限到后,师兄还未醒来,他彻底疯了。
人总是在失去才知道珍惜,总是在拥有的时候不断践踏,左易从没想过有一天师兄会永远的离开他,所以当他得知那一天要来临的时候,巨大的绝望将他席卷而来,也就是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师父与他,只是年少时的依靠,师兄才是他想要共枕眠的人。
就这样,悔恨恼怒接踵而来,那一刻,他甚至想一刀了解了自己给师兄陪葬。
直到萧牧尘出现,说他有办法让师兄不断气,最多一年,如果一年还不醒,那就真的醒不了。
这半年里,左易每日都陪着萧钰,同他说话,同他聊天,但面对一个昏迷的人,他只是在自言自语。
萧牧尘每次过来给萧钰看诊,都会看到左易在那里自言自语,如果不是左易还会同他讲话,还能处理楼外楼的诸多事物,他定是要怀疑这人疯了。
一开始,面对左易的反应,萧牧尘完全不屑,甚至还会刺上他两句,可时间一长,他便不在说什么了,情根深种的人有时候确实可气,但有时候也确实可怜。
就这样,左易一直保持着那样的状态保持了整整半年,到了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只是他的师兄看他的目光,犹如陌路。
“师兄,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必了,你不用叫我师兄,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一会儿我会离开,以后咱们还是不要再见了。”萧钰一字一顿地说着,语气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