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殷琳在她的注视下，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眼中露出沮丧的表情来，她才道：“可以。”

站在景湛身后半步的李连胜看她一眼，没有作声。

直到殷琳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李连胜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这个殷琳，最开始报名学厨艺时，他跟景湛对她的感觉就不大好。只是调查了一番，没查出什么来，他们就没有对她做什么。

三年过去了，如果殷琳不出来找存在感，他也以为当初的感觉有错。可这会儿殷琳忽然间跳出来，说要跟在景湛身边，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当然，或许是他多疑，殷琳想跟在景湛身边，是想为儿子谋个前程。毕竟作皇储的身边人，就算是个厨娘或侍者，也比在五号星当个技术学院的教师有权势。

但景湛身边是容不得半点闪失的。只要有疑点，都不应该用殷琳。

景湛自己也是个谨慎的，也不喜欢功利性强的人。要不是冯兰这些年老实本份，生性也安静淡泊，又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景湛也不会带她去帝都星。

以李连胜对景湛的了解，他觉得她应该不会同意殷琳跟在她身边。现在她一反常态，肯定有什么思量。

“局势已定，白鸽又死了，景澄不定怎么恨我，想置我于死地。我觉得与其整天提心吊胆，倒不如盯住贼，等她做坏事的时候捉住她，判她的刑。”

说着她抬起头来，看向李连胜：“应该如何做你应该知道吧？”

李连胜这才明白景湛的用意。

他点点头：“知道。不过就算殷琳做了什么，咱们捉住了，也抓不到二公主的把柄吧？”

殷琳要害景湛，那就是自寻死路，想必她也做好了死的准备。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死士。而控制她的人肯定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为了这个把柄，殷琳死之前是不会把景澄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