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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日过去,容境的身体逐渐康复,已经能自己走动,喉咙却是被彻底毒坏了。
即便有从前阮棠留下的那个药方,却没有了雪莲做药引,不过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容境坐在书桌前,双手颤巍巍的接过常年伺候他的老太监递来的笔墨,写下圣旨,愿意将皇位传于容烨。
然而老太监带着人往东宫念圣旨时,容烨却没有接,而是道,“帮我转达皇上,我没有齐王那份狼子野心,也自知身份悬殊,不敢肖想大沥的江山。”
虽这么说,容烨却还是日夜帮忙处理朝廷上从前留下的烂摊子,直到容境改变对他的执念,册封了如今只有十五岁的九皇子容遇为储君后。
九皇子的生母是当今洛将军的长姐,在母族势力上已经战胜了别的皇子,加上他虽然年纪小,却饱读四书五经,平日温和谦逊、平易近人,有没有治国之道不说,至少是个心肠不错的孩子。
也是这你争我抢、尔虞我诈的皇室之中,为数不多的没有长歪的苗子。
容烨将手头上处理好的、尚未处理的事件一并交与容遇,并告诉他有哪些事需要注意,什么人该用什么人不能留,等做完一切,前所未有过的清爽。
容遇虚心听教,容烨每说完一段都点头应是,“臣弟一定不辜负大哥和父皇的期望!”
第二天,京城里百姓和文武百官都炸开了锅,原因竟是容烨自请贬去太子这层身份,不再踏入朝堂。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让容烨做出这样的决定,关于容烨的身世之谜,永远的烂在容境肚子里。
阮棠再回到东宫时,“东宫”二字的牌匾已经被拆下来,而前方的大理石桌前,容烨正沏好了一盏普洱茶,飘香四溢。
阮棠走上前问,“你真的想好了?不后悔?”